箭扣长城是一段非常古老的长城,地势更加险峻和伟奇,还有诸多残垣断壁,尽显中华文化的历史沧桑痕迹,是游客非常喜欢的一段古代长城,下面给大家分享箭扣长城游玩攻略。
集合的时候,看到有许多香山夜爬的女孩,余波一时激动不已。些许是迫切的想要表现吧,这直接导致他发挥失常,在讲话的过程中三番五次出现卡壳,至于唱首歌也是一塌糊涂。是啊,尽管在台下余波不止一次的练习,然而当真正开场的时候,却表现的如此平淡无奇。
两侧草木繁盛的河道里滴水未见,汛期里被雨水冲洗过的鹅卵石遍地皆是,面前是料峭的大山,满山都是铅灰的林子,林子深处是一条狭仄迂回从土壤里突出许多石头的小路,坎坷不平的小路上总会遇见一些倾斜的岩石壁,岩石壁上一位俊朗帅气的小伙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壁面的衔接处,随后将整个迟钝的身子向上缩,手臂的力量把整个身体拖上去后额头上渗出了晶莹的汉珠。
“上面还有很多陡峭的路段,要不你还是原路返回吧”一旁的余波看到跟自己年龄相仿的队友刚刚开始就如此费力的攀爬不由的让他为之一惊。车上的多半队友早已消失在林子的尽头,眼前唯独收队的余波和一上车便躺在最后一排座椅上的帅小伙仍在出发没多远的位置举步维艰的前进。当看到这位一起去过大西北的兄弟在岩石壁上攀爬的动作如此迟钝时,考虑到长城上诸多的艰险路段余波产生了劝退他的想法。
“行,没事儿,要不你们上去吧,我原路返回就行”队友陈良略带无奈的回应道。余波跟着崔阿姨继续往上走,在作别的时候,“儿子呀,你原路返回得走慢一点啊,要注意安全啊”崔阿姨回望着儿子陈良千叮万嘱的说到,最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你走你的,我没事的,你放心吧”儿子陈良回应道。
在余波跟崔阿姨继续上山的的路途中遇见一身美国陆战军装备的田大哥,田大哥一身专业的装备着实匹配户外登山的要求,然而又有谁知道上个星期刚刚团建的田大哥不幸遭受腰部挫伤,他几乎每走一步,腰部都会隐隐作痛,尽管满头大汗,但田哥依然坚持的挪动着身体,自信的眼神看不出任何的气馁和妥协。
“田大哥,上面路不太好走,要不还是原路返回吧,下次看稍微恢复些再来一起爬”看到满头大汗的田哥十分努力却又这般不肯退却的念头余波有些忐忑的说到,“行,没事你们回去吧,我这里原路返回”或许是害怕自己拖后腿的缘故吧面朝眼前望不到尽头的小路田哥轻声回到。
撇下体力不足的崔阿姨儿子陈良和受伤未愈的田哥,余波和崔阿姨加快了上山的脚步朝大队伍追去。行进中总会遇到另外组织的队友,纵横交错的树枝,挂在树枝上的路标随风飘摇。流出的汗水完全汗湿了后背,季节里的凉风吹过身旁,偶感一丝微凉。作为母亲的崔阿姨不止一次的给儿子打去电话询问是否回到大巴车哪里,“要不你上去吧,我怕他不知道回去的路,想在这里等他上来"几乎快登顶的时候崔阿姨满脸忧郁的回应道。
余波一鼓作气的追上了大部队,最好的搭档涛涛在跟搭建天梯的大爷争执着人数费用的事宜,“要不你先上去吧,他们(队员们)都在平台上,你先带他们沿着长城往过走”看到余波上来后涛涛说到。西段与东段交汇的垭口处汇聚了四面八方的驴友们,微弱乏力的太阳幌子隐匿在雾霾中若隐若现,沿着残垣野长城被风蚀的表层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便可瞅见来时上山的幽深小径。山脊背处的长城宛如巨龙般横亘在崇山峻岭间,杵着登山杖的驴友们如同蚂蚁搬在上面嚅动着。
墙壁坍塌的烽火台仅剩下空旷的平台,队友们毫不畏惧的在平台边缘摆着各种姿势拍照。沿着参差不齐的道路下行,队友们都小心翼翼的扶着砖块缓慢行进,而唯独余波的动作跟山羊一样快步的跳下。“哇,好厉害,看人家体力多好”队友的夸赞几乎让余波得意忘形,瞧,这个从小在山里长大的毛头小子在受到表扬后健步如飞的朝另一座烽火台跑去,他看到墙垛处的紫藤姐在拍着砖块缝罅中长出的焦黄小草,看到伸出崖边的石头上扛着长焦镜头的老秃驴在偷拍着对岸烽火台处正在缓慢移动的高颜值队伍中的女孩们,看到在料峭的爬升处男孩撑开的双手将女朋友小心翼翼的扶上,看到不远处岌岌可危的烽火台上队友们手脚并用,朝曲折幽深的山谷挺进,朝豪迈起伏的群山之巅呐喊。
林子间树木的躯干被无数双手磨如棱镜般光滑无比,地上突出尖石也因无数次鞋子走过而被打磨的褪去棱角;垂直惊险的岩石壁也因无数双手的攀爬而变得圆润。当历经千幸万苦到达另一座烽火台位置时赫然看到呈现在眼前的依旧是沟壑纵横的路段。余波一边走着一边琢磨着是否要超过队友们尽快到达午餐的位置,但是他又觉得假如那么快到达的话,可能不会有队友知道自己包里抗了五升的水和套锅。所以他希望至少一半队友到达午餐位置时再到达。“待会儿我过去把大包里的五升水和套锅以及好多吃的在队友们面前一一掏出时,他们肯定会赞扬我的”抓住一棵杉树的余波将他那灵活的身体向下挪动的时候一边臆想着一边嘴角露出有些得意的微笑。
长满杂草的城墙上一群身穿休闲衣服颜值出众的队友们端着碗筷围在一起饥肠辘辘的表情注视着锅里即将沸腾的火锅,鲜美沸腾的汤料将锅盖撑得起起伏伏,香味散发在空气中,吸引了成群羽翼丰茂乌鸦的围观与艳羡,并不时的发出“噶几噶几”的声音。午后煦暖的阳光把女孩的秀发照的金灿灿的,把她们那清纯粉嫩的脸颊照的楚楚动人,一些女孩趁着有信号的间隙将这野炊的场景录制下来投到朋友圈中,烽火台垛口上的帅哥目睹着这一切。
饭后出发的时候,余波将队友们手中整理好的垃圾统统塞进一个袋子里然后争抢着自己背上,这种强出头想表现的做法余波自认为很高明,其无非是希望赢得队友们的注意和赞赏,更多的是赢得女队友们的青睐。对啊,在回家的地铁上,余波不止一次的打开微信,群里弹出的聊天记录和一张张活动的照片让他痴狂。
“领队太给力啦 也谢谢领队带领我们全都走了下来,辛苦啦!以后就跟着你们了,我跟过那么多队,就感觉你们带的队好的很!”收到队友发来这条消息的时候回家路上地铁车厢的余波瞬间热泪盈眶,虽然爱表现,有些傲慢,但队友至诚至信的评价让他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没有白费,收获了队友们的信任与支持,那一刻,他的内心是无比激动的。
吃过晚饭睡觉的前夕看到有同行女队友加自己微信时,余波内心十分欢悦,他不止一次的翻看女队友朋友圈里的曾经发表的状态,他就像着迷一样的迷恋女队友朋友圈里那些清纯质朴的容颜。入夜的安静使的他浮想联翩转辗反侧,他发现自己的思想竟然会是如此的俗套,为何见一位女孩有几分姿色就心旌摇曳,为何总是对女队员产生非分之想,他感觉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
指尖划动屏幕,在某一处停止,想添加她,却又害怕冒犯,无法看到对方朋友圈里的十张照片,给余波留下了神秘的遐想。然而就算鼓起勇气去添加,通过了又该说些什么呢?
在保存尚且完好的烽火台位置拍完合影后,沿着杂草丛生的小径穿林而下,沿着已经破开布满锈迹的铁丝网继续下行,便能瞅见隈隅的峡谷。同行中的杆子哥在女孩从石阶上走下时用手牵住,使得走在后面的余波衍生出莫名的嫉妒。是啊,杆子哥不仅帅气,车上幽默的演讲引起队友们捧腹大笑,在加上高超的摄影技术使得杆子哥分外受同行中女孩们的欢迎。
作为收队的余波总喜欢窥看前面的一举一动,他喜欢跟前面的队友保持一定距离不想过多的聊天交流,只是埋头向前,在队友们多半已经消失在山下林子的尽头时,同行中的一位微胖女孩步履蹒跚的在岩石凸起的小路上挪动着她那并不灵活的身体。
“呵呵,下山的路不太好走哈”余波走近胖女孩身旁面带微笑的说到。“嗯,这路真够坑的”胖女孩用手腕上的魔术头巾擦干了额头上的汗水后牢骚的回到,“嗯呃,没事儿,我们走慢一点不要紧,要注意安全”余波说到。“前面的路都跟这一样难走吗”胖女孩将一只手抓住路旁的树干将自己的身体缓缓挪下站稳后问道,“嗯,前面的路稍微难走一点,不过还好距离不是特别远,放心啦,估计这会儿大多数人都在前面没多远位置呢”余波有些疑虑的回到。“那我们现在走了有多少呢,前面还有多远才能下山呢”胖女孩紧握在手的登山杖确信插地的位置稳固将她那摇摇欲坠的身体顺利支撑住的时候向余波问道,“我们现在走了大概一半路程了,尽管放心,天黑之前下山没问题的”余波刻意的说短时间希望能够鞭策胖女孩加油前进。
“我是不是拖后腿了了”倚靠在一棵青槐树上短暂休息期间的胖女孩对余波说到,“没有没有,这会儿大队伍都还没有到呢,不着急休息一下不会影响的”余波心底开始有些着急但佯装心平气和的回应道。彼时,纵横交错的林子间前后无人,除了胖女孩喘气声外一片安静。“你是群里的盈盈吗”因害怕两人独自行走的尴尬局面余波试图找些话题的问道,“嗯,对的哈”盈盈淡然的回应。“你老家是那儿的呢”余波再次问道,“甘肃银川”刚喝完一口水的盈盈回复。“哇,我们国庆去西北的时候还路过你们老家,哎记得你们老家有莫高窟和麦积山石窟,国庆节的时候好多人啦”余波兴致勃勃的一连串讲出了很多,“呵呵,对,国庆那边人都多”盈盈捋了捋粘在脸颊上的刘海回应道。
“小心,慢点”余波伸出右手将石坎上的盈盈慢慢搀扶下来说到,“谢谢”盈盈神经高度紧绷的看着脚下的路轻声回应道。“哎,你们老家山多吗”余波的右手依旧拉着盈盈的手腕,戴在盈盈手腕上的魔术头巾早已湿透。“我也经常爬山,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恶心的路”盈盈略有些气氛的回应。“是啊,我也去过好多野山,但这条路确实挺坑的,不过能够走下来也算得上是一种自我的挑战”余波有些曲意逢迎到。“拉倒吧,早知道是这种路不论怎样我都不会参加的”盈盈将身体缩倦一团再伸出脚异常小心的探地上可以落脚的位置,“都怪我们这边之前没有通知好哈”余波笑的很勉强的回应。
“来,这边来一点,好的,就是这个位置”余波对石壁上匍匐而下的莹莹说到,十分钟前一波清华大学的高管训练队伍刚刚超越余波和盈盈,伴随着清华大学训练营队伍在道路尽头的消失,余波忽然看到百米外丘顶停歇的巨美落日,落日的召唤使得余波立即放下如蜗牛般行进的盈盈,他快速的朝丘顶跑去,远处起伏山峦的轮廓在夕阳的映衬下十分唯美,伴随着快门声的响起,黄昏前的树影被定格。
“来,我拉你”看到盈盈行走的速度如此缓慢在夜幕降临时余波再也不会感到不好意思的去伸手拉着盈盈下山,“我们还有多远呢”太阳一落山视界里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时盈盈询问到,“我们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公路了,车距离公路十分钟就到了”彼时余波的手掌由之前的拉着盈盈手腕而变成搀着盈盈手臂,“没事,我们每次箭扣都会有就是回去稍晚的,不过晚一点的话回去不堵车,基本是一样的”余波再次补充道。
“你刚才是怎么下来的啊”倾斜石壁上的盈盈颤颤巍巍的对余波说到,“没事,你脚往下伸就行,我在下面接住,别怕”余波一只脚蹬在树根部,支撑着身体呈弓形用另一只脚作为支撑点将作为盈盈的落脚点,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往下挪动。不晓得从什么时候起,天空由薄暮时分的幽蓝色渐变成墨黑色,脚下的路已完全看不清,余波再也不会顾及一直不好意思拉着盈盈的胳膊了,是的,被杂草覆盖迂回曲折碎石遍布的小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走起来格外提心吊胆,然而,在二十年前的一个月夜风高的晚上,余波家乡秦头楚尾巴山东段的一个贫瘠的小山村里天天生鸡蛋的老母鸡被小偷偷走时,余波和哥哥连夜沿着屋后的陡壁追赶,行走带动路旁杂草窸窣作响,而今再次上演类似一幕,让人忽然忆起孩童时代的烂漫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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