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华山位于江苏省境内,这里气候宜人,空气环境保护非常完善,古代的寺庙出现,山路崎岖,高处寒意略浓,你将在这种环境下进行常规的旅行,伴随着你的心灵的绽放,下面给大家分享宝华山自驾游旅游攻略。
峰回路转。
车止于山脚,浓冬的雾如纱,略有寒意,进山的路需徒步,不崎岖,算不上艰辛。但登顶而见,幡然喜悦。
在去之前我并不看好它,惭愧地,很快就被自己的臆断蒙了羞,下车之后便是一个草木葱茏的新世界,山中吹来的风携着这个季节不合时宜的清新,把像我这样异乡者的哀愁像尘埃一样吹散在来时的路上,并获得灵魂出窍般的短暂自由,须臾间由熄而盛。
一切出乎意料地美着实叫人为之动容,舒畅的心情,呼吸着湿漉漉的空气,不经由地闭上眼睛想静待片刻,不去想当下或有关来此的意图,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状态,想想,这种随性的出走,没有目的,没有规划,一路观山看水,感受生命的某种召唤。而这倏忽即逝的美妙的确需要一个分享者。
只是当时我一人,耳朵飘过的风像是岁月如歌。
之前对于这个城市不甚了解,更多的是关于流传在银幕“水漫金山”的桥段,大学期间有过一次探访,带着猎奇的心理,面对俨然中规的寺院建筑,走马观花,记忆疏淡,却对横穿一条新老城改造的街道,坑洼颠簸,印象奇深。
此后四年却再未涉足,究竟是疲或耽于其他,如今看来已是缺憾,油然而生一种弥补岁月之感。
宝华山的原版,与历史及佛法渊源极深,立身于佛学教场由来已久的隆昌寺和乾隆等名门光坏加持,可谓流传地名正言顺,可于我的无知,它更多的像是包裹在晓岚蔼气中的绝色女子,长途跋涉只为一睹芳容,已经让人不安起来——心情难以名状,沿途而上,行人极少,苍翠欲滴的树木未经风霜的饯行,苍劲温婉,矜持地如不谙世事的老处子,途中遇到一只俏皮的松鼠窜下来,乖张的模样,这个季节很少见了。上山的路每一条在即将言归“正传”时,会突然荡开去,若不经常来会迷路,还好偶尔有少数旅人随行,中间省去了很多困难。
满目青山,脚下是开阔的平原,如书上所说,极目远眺,但见长江如带,苏北平原烟树苍茫,毗邻栖霞、汤山,栖霞山的枫叶已经落败了,如早一些,定能看见那一片殷红的枫林,想必是一桩美事。
千年来,宝华山的名声更像是秀外慧中,一直不温不火,虽然有隆昌寺接受四方信徒朝拜,香火不断,不过相传在二战期间由于没上山的路而免于罹难,这一说辞实在叫人难以置信,却又隐隐约约滋生一丝的庆幸,也不至于它像栖霞山因特殊的人文环境,成为兵家的众矢之的,几经易帜,死伤枕藉,寺院亦遭烧毁。战后,自然要重建,不过总给人一种历史欲盖弥彰的感觉。
隐匿于毓秀之中的古老寺宇保持原有的建筑风貌,只是多者后来居上,与圆润磨损的岩石台阶有了鲜明的对比。提到建筑,隆昌寺的建筑是有别与其他地方构建的,整体匀称朴素,山门偏僻而小,不及传统庙门的二分之一,少了平日所见的恢弘之感。这种明清四合院的结构,没有雕梁画栋,却也青瓦青砖一色,注重院落的分散排列和中轴副线,易于管理,与“宗律受戒”的意义吻合,也算实至名归。
相比大雄宝殿的传统构建,无梁殿的无梁无柱以砖代木的设计理念才是整个寺宇的点睛之处,我甚至觉得它与柯布西耶当时设计朗香教堂的初衷一致,有种“洞察人性,顿悟菩萨”的特点。没有恢弘,却暗存悲悯,精致古朴的气息与其他后来者有着截然不同的岁月感,远远望去,有剥落的墙体,浓雾太重,看不太真切,那个硕大的轮廓下,你会觉得大雄宝殿反而有了依附,甚至在想象中得到了扶持。
浓荫蔽日的一旁有着几份古道清幽的冷峻,工整细密的石阶颇为讲究,考虑到江南人“小碎步”的设计,道面石土相隔,铺成梯状,跟我在北方所见的一些跨度较大的阶梯还是有所不同,想必后来设计的该遗址的应该也是个地道的南方人,可谓良苦用心。
细想若是星月辉映的夜里,林风婆娑,经声悠悠,在月色下只听见这种醉人的声音也是给予精神莫大的馈礼,让人不禁感慨“山静似太古,日常如小年”这样的豁达的心境。
门前停了几秒,终于跨膝直入。
光,点点星光的烛火,满室倾泻,前来上香的行人被光泽幻化成整幅图景的一部分。临窗参拜的人祷告完即离去,在尊像身下转动身影,好像画框里流动的沙。
之前有位朋友是虔诚的信教者。记得曾经有次一起去外地寺庙烧香,每尊佛像前都会匍伏在地,动作缓慢而专注,双手合十,起跪三拜,起身,示意我前行。那时的我还无法领悟他这个年纪所经阅的人事,在漫长岁月的浸泡下,还能全身心地保持某种交托是怎样的信仰。我在身后不便说话,烛光印在佛像慈目垂怜的脸上,颤巍闪烁,令人心生震撼,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苦难中的人看到了慈悲,虚妄中的人放下了执念。
走进一处偏西的佛堂,光线较暗,青烟缕缕,会看到四根立柱、莲台上的菩萨像。那是一尊最传统、最具体的观音的雕像。日落低角度的昏光从窗户进来时,她会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远远大于实体,在观者心头一击。如有神迹。以轮廓、空灵来构建神明,给人更多遐想的空间。
沿途停歇,一边曲径通幽,一边大道砥坦。盘旋置顶的公路坡度较缓,却也十分漫长,由于是旅行淡季,一人行走难免有些萧瑟情绪。想起上个月跟朋友沿312国道驱车,听闻一些有关宝华山的轶事,极想去一一印证,不过现实与想象的落差还真不是一般大,例如“山龟听经”这一景点,就坑地让人有点瞠目结舌,多数游客应该跟我一样的疑问——我的龟呢?
奇迹流转,关于隆昌寺的种种神迹,印象最深的是寒山和尚上个世纪一路辗转来此修缘的事迹,在隆昌寺生活的几年,偶遇常人不可见之物,心生震撼,就地皈依,后来在台北出书有过记载,不过要鉴证奇迹是否属实,比如他本身当晚是否出现幻觉,接触了什么,是否给予什么启示,都不可取。
跟所有灵性大师在成长过程中遭遇的信仰危机一样,寒山和尚曾经历过“黑暗期”,文革所提倡的反神论一度让自己与信仰相悖,孤独而痛苦。犹如“属灵的黑夜”那般,那段时期持续了十年。而度过信仰黑暗期的方式,别无选择的,是继续在地上行善举。“菩萨无处不在,他就在我们遇到的人中间。传播到大众中间的欢欣是实实在在的。”这是他后来说。
除了自由的心,我并无任何信仰。就如我在镇江遇见过一个三十年的信仰者,如今在我看来他是浪子。关于那些故事争论,他笑着说:“菩萨教会了我更好地生活”
神之光辉,若没有人的信仰支撑,如同口耳相传的故事,究其虚实。
望不见神的时候,人坚持行信仰,这不正是“神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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