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棒、九棒、十三棒,旧时敲锣还真讲究,乱不得!
今天的社会,锣只是一种民族打击乐器,“锣鼓喧天”是经常出现在喜庆场合的情景。但是在中国古代社会,锣就担负着更加复杂的使命。
古代军队打仗,一般规则是擂鼓前进、鸣金收兵,“金”就是锣,听到鼓声,军队就要全力前进,听到锣声就要有序撤退。在战场上,锣是一种信号传递的媒介。在一些佛教、道教的法事活动里,锣又是一种被赋予了神秘力量的宗教法器。
古代社会等级森严、礼法素然,官员出行讲究仪仗排场,除过旗牌车马,最典型的就是“鸣锣开道”是必不可少的。
郑板桥在担任知县的时候,为了精简事务,也可能出于节省费用且不扰民,在出行或者巡查的时候,取消了旗牌仪仗和鸣锣开道,只让一个小吏打一盏写着“板桥”二字的灯笼作为身份标识。
然而,郑板桥节约民脂民膏、反对形式主义的做法并未获得当时的主流社会的认可,就连他最好的朋友郑方坤都写信数落他“嵌奇历落,于州县之席,实不相宜”,含蓄批评郑板桥标新立异,既不懂规矩,又不合时宜。自己的好友都无法认可,可见鸣锣开道作为一种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规则,在当时多么深入人心。
用于官员威仪排场的锣,当然也是不能乱敲的。平民百姓出行,哪怕是富甲一方的富豪,或者是曾经权倾朝野的致仕官员,是坚决不能鸣锣开道的,鸣锣开道的只能是在职的朝廷命官,或者皇亲国戚。
鸣锣开道最大的意义就是让行进队伍附近最大范围的人听到锣声,从而提前回避。所以就有了“多少响”锣的说法。鸣锣多少,也就是“咣咣咣……”每一波连着敲多少声,根据官员的品级、职务不同而有严格规定。这既是一种权势、地位的宣示,也便于听到锣声的人判断出行者的身份。
州县官员一般是三响或七响,俗称三棒锣或七棒锣,其含义就如同人声大喊“快让开”或者“军民人等齐闪开”。关于七棒锣还有一个解释就是“君子不重则不威”。
府道一级的官员,锣声则为九响,其含义是“官吏军民人等齐闪开”。拥有节制武将职权的更高级官员出行,就要鸣十一棒锣,意思是“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闪开”。
总督以上的官员,因为已经官至极品,所以出行的锣声就是十三响。十三响是最高层次的礼节,代表着最大的恩宠和最高的礼遇。
这些古代的典章制度和民俗文化,虽然很值得研究和品味,但是时代在进步,那些将人划为三六九等,区别对待以便统治阶级压迫奴役的制度,早已被历史的车轮碾压成尘、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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